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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死后第五年(7)

作者:杳杳不归舟 时间:2025-12-10 10:35 标签:生子 破镜重圆 万人迷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罢了,又满脸堆笑地躬身到了封衍身边,自个扇了几下巴掌,小心翼翼地讨好,“王爷,都是误会,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嘴上没个把门,全是风言风语,你别当真,奴婢这就好好收拾这玩意。”
  宋石岩面对自己这帮下属,脸色可就没有那么好看了,挺直身板,面色沉冷,“来人,把这狐假虎威的东西给我拖下去打五十棍。”
  “干爹救命啊,我不是……”还没说上完整的一句就被人拿布团塞住了嘴,三下五除二捆绑成一团。
  五十棍,深知东厂习性的属下都知这是往死里打的命令,照理来说无需二十棍,人便没气了,而宋石岩的意思却是用五十棍打死,是一场漫长折磨的酷刑,五十棍下来,怕是全身筋骨俱断。
  所有人算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富贵荣华不过白云苍狗,刚刚趾高气昂还动辄对他们用刑的人,转眼就变成了棍下亡魂。
  封衍没有理会宋石岩的谄媚,径直走进了监牢里,眼前浅能见物,却不真切,锦袍袖下遒劲的指骨一粒一粒拨弄着檀木念珠。
  身旁人擎着火把,封衍几步停留在了呆眼傻坐着的封竹西面前。
  “乐不思蜀了?”
  到目前为止封衍才说过两句,这两句的反讽意味太足,但没有人在这个时候能笑出声来。封竹西见了封衍都哆嗦了一下,僵硬的手脚不听使唤,连话都讲不圆了,“不是…我…我不…”
  “郡王爷,都是奴婢的错,受惊吓了吧,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小人一回吧。”宋石岩好声好气地准备扶封竹西起来,下一秒却被他躲过。
  换做从前,见惯宫里毕恭毕敬内侍的封竹西不会有这般举动,但他刚刚见识到趾高气昂的內监那般作态,下意识便拂了宋石岩的好意,他还没转过弯来,只觉得这尖嗓里发出的声音格外刺耳。
  宋石岩不动声色地敛下几分冰冷的神色,走到一旁保持恭敬的姿态。
  “四叔,我想带……”封竹西缓了过来,但话掉了半截,瞪大眼睛看着徐方谨的手无意识攥紧了封衍的月白色的衣摆,惊恐的目光定定落在了那衣上。
  不只是封竹西,其他看到这一幕的人眼神都充满了震悚。怀王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仁厚贤德的太子殿下了,这些年他以平西南,废藩王,戮大盗,杀重臣,手上过的人命不知凡几,听闻久染宿疾,性情阴晴不定。
  如今徐方谨此举无异于在老虎脸上拔毛,不由得为他捏了一把汗。
  封衍面上并不异色,只是一抹冷意在眸底一闪而过,他忽而抬手,握上了青越腰间的佩剑。
  封竹西也不顾的什么了,直接就闪身过去,生怕封衍直接把徐方谨砍成两半,只见眼前寒光乍现,冰冷的剑锋擦脸而过,他惊呼一声不要。
  下一秒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布帛撕裂声,封衍利落地收剑,未曾看昏迷的人一眼,抬步就离去,“一并带走。”
  如同劫后余生,封竹西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真想给徐方谨磕一个了,怎么就抓到了封衍的衣摆呢?这搞不好就是要丢命的。他手忙脚乱地跟青木一同扶起徐方谨。
  临走前封竹西不忘给宋石岩带一句,“我们这些就是出来庆个生,也不知怎么就遇上了命案,希望东厂能秉承事理人情,不要擅动私刑。”
  宋石岩拱手送客,“这是自然,小郡王放心。”
  等到人走远了,宋石岩的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甩手就狠狠踹了身旁属下一脚,“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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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黛瓦朱墙,飞檐流阁,巍峨的宫门静默矗立,青砖御道两侧排开一盏盏铜鹤金灯。午门内东南隅外,外门西向,阁南向,便是大学士直舍,又被人称为内阁。
  此时,阁内议事堂分列两排,端坐其上的是两个身着绯红织云纹蟒袍的宦官。居左的宁遥清头戴梁山冠,腰间系玉带,正不紧不慢地翻着今日的邸报。他坐得端直,如松柏植于中庭,眉宇间疏朗自如,淡然处其间,仿佛万事不沾身的谪仙人。
  坐他身旁的宋石岩冷冷瞥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回了堂中,轻咳几声,让堂内正在交谈的几人看了过来。
  “怎么,还没议出个章程来?皇上的陵寝是千秋大事,可耽搁不了。”
  向来直来直去的礼部尚书王士净一捋胡子,站起来率先对答:“兹事体大,但也不能不顾社稷民生,今年河南和山西等地遭百年难遇的旱灾,赤地千里,饿殍遍野,而工部的坐办银却催得急如星火,这不是将人往死路上逼吗?”
  宋石岩听到这熟悉的话耳朵简直要起茧子了,心里腻烦得紧,于他而言,山长水远,遭灾又同他扯不上干系。干爹在宫外两个多月了,临走前将与外廷商议陛下陵寝修建的事叮嘱再三,他事事上心与这些外臣处处扯嘴皮子,能推进的事情少之又少,他案上还压着干爹问责催促的好几封信。
  这一场议事从今早到现在暮色黄昏,中途歇息的时候他又匆匆赶去处理东厂的事情,天知道当他看到怀王亲自到东厂接人还听到那一番大逆不道之言时的天崩地裂,心绪到现在都没有平复,又来回拉扯了一日,早就不耐烦了。
  他将手中的议事折子种种砸在了案上,厉声喝到:“遭灾自有户部有司拨款,临省协济,几次三番拿出来搪塞,以图拖延营建吉壤,王大人这是何意图?难道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我王士净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是不是搪塞这奏报上写得明明白白。今日是议事,若是不让人商议,大可一旨诏书下发内阁。陛下体恤民生之艰,才让我等议两全之法,宋公公扣这么大顶帽子下来老夫可承受不起。”王士净一拱手,硬邦邦地回怼回去。
  听得宋石岩是满肚子火气,咬牙切齿地说,“我没有不让内阁商议。”
  心里骂了一千遍一万遍死糟老头子了,脾气倔得跟驴一样。他同样清楚,内阁绑在一块对外的时候心里都在作什么妖,这么多次了,其他人就躲在后头,偶尔当个和事佬,不反对,也不赞成,反正议着,遇到问题就让王士净这个倔驴冲在前面,他焉能不知道他们的小心思。
  可恨自己看上去是有个盟友,可却是一个任何事都想不插手的主,闲庭信步的仿佛是在看自己的笑话,宋石岩肚子里憋了的火气直冲天灵盖。
  他一转过头,对着宁遥清发难了,“宁公公要作壁上观到什么时候,别忘了,司礼监奉命监工,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宁遥清轻轻合上了邸报,放在一旁,不咸不淡地看了堂上一眼,“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逼迫地方遭灾百姓,便是竭泽而渔,恐激起民变,不如让工部再议有何其他可替的木石料材。”
  宋石岩勉强压着火气,马上转头看向了工部尚书金知贤,“金大人,可有其他法子?”
  金知贤稳如泰山,坐了一日丝毫看不出疲惫,眸光微闪,“也不是不可替代,只是……”
  “只是什么?”
  金知贤站起身来,“修建陵寝的石像生和神道的砖石照宫里的意思择取,大抵只有云贵两省有适合的。亦或是,福建巡抚前几日上报说发现瑞石,快马加鞭送来,经过工部勘验,是好料子。”
  话一出口,王士净坐不住了,就知道金知贤没出什么好主意,“云贵辖地近日再起叛乱,苗民骚乱皆因地方有司处事不公,屡有偏袒,军情紧急,正是安抚的要紧时候,若此时加派,更是雪上加霜。而福建距离京师千里,只为运石料,耗费国帑不可胜数。”
  宋石岩却摆手,着急地让人跟金知贤一同推进,敷衍地看了一眼王士净,“这营造修建一事向来是工部的事,王大人是礼部尚书,还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吧。”
  金知贤喝了一口茶,观察了各方的反应之后才开口,“静翁这脾气是得改改,火气那么大不利于修身养心。知晓你是因治理云南有功升上内阁的,对云南感情颇深,可也不能因为个人私情而不顾朝堂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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